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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5) (第3/3页)
也没有第二个人。 时钊出去了。 时钊走也没留张条,跟叛逆期离家出走的人似的,好像走了就不打算回来。 跟我闹脾气? 可楚玦自己想想,人闹脾气也是应该,换他自己估计也是这反应。 楚玦昨天话说出口不久,就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。 理是这么个理,偏偏他说出来的话就像狗咬吕洞宾。 哪有这么把好心当驴肝肺的呢? 楚玦走进盥洗室,心不在焉地洗漱。他接了一捧冷水,脸埋下去,冷水从他的指缝中溢出。 洗了个脸他彻底清醒了,坐下来沉思了一会儿,愧疚感顿时涌了上来。 多大个人了,楚玦的目光在家里慢慢地梭巡一圈,有点不太相信,闹脾气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? 楚玦不担心时钊走丢,想也知道这是生气了要往外走冷静冷静。更何况,时钊独立性很强,就算把他一个人丢到荒郊野岭去,他也能活下来,说不定活得还挺好。 但楚玦思来想去,还是拿起通讯器,问问时钊去哪。 等打开通讯器,他才发现有未读消息。 时钊是给他发了简讯的。 时钊:我出去一下。 楚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确定这里是真的只有五个字之后,才把通讯器扔到了一边。 没说去哪里。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。 楚玦从这简短的五个字看出他的小alpha确实是生气了,凭借时钊先前的粘人劲,他还从来没见过时钊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,而且还不说什么时候回来。 这五个字的言下之意也很明显:还在生气,暂时别去找他。 楚玦活了二十多年,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。 他随手拿了本书看,看了十多分钟愣是一页没翻,心浮气躁根本看不下去,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门口,看是不是有人回来。 他在等时钊回来,好歹说点什么给昨天晚上找补。 说什么呢? 楚玦对着书本密密麻麻的字沉思,越想越乱。 . 时钊在于嘉泽这里呆了一上午,其中大半的时间都用来消化于嘉泽说的那几句话了。 他来时本有满腔怒火,现在却已经被消融得七七八八了。 于嘉泽的每一句话都不偏不倚地砸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,灼烧的怒火散尽,唯独剩下心疼。 他的教官,说到底也是普通人。 他并非无所不能,利刃划过肌肤,也会留下伤疤。 只是心疼归心疼。 时钊垂下眼睫,回想起昨天漆黑得透不出一丝光亮的房间。 他想要扭转楚玦的想法。 时钊想让楚玦自己意识到,他一向很值得。 无论是他,还是其他人,甚至是七年前那些在硝烟中消散殆尽的人。 你还不回去?于嘉泽戏谑地说,等会儿你家教官要找人了。 话音刚落,时钊的通讯器闪了闪。 你家教官来找你了?于嘉泽猜到答案,凑过来将时钊手中的通讯器抽走,来我看看。 教官:出去多久了? 通讯器一到于嘉泽手上,忽然就像触发了机关一样,简讯闪个不停。 教官:还不回来? 教官:一晚上都过去了,你生气要这么久? 教官:回来谈谈。 教官:不回我? 教官:吱个声,出事了? 于嘉泽朝时钊眨了眨眼睛,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:在我这呢,瞎担心。 时钊眼睁睁地看着于嘉泽就这么把他的位置坐标给卖了。 下一秒,于嘉泽自己的通讯器响了。 藏你这了? 楚玦的声音传了出来。 不敢,他自己来的。于嘉泽耸了耸肩,我招待一上午了,最高礼遇。店里仅存的最后一瓶橙汁都倒给他了。 楚玦懒得跟于嘉泽贫,直接问:他在你旁边? 在啊,你现在喘个气他都听得到。 于嘉泽知道接下来就不是他的通话时间了,顺手就把通讯器甩给了时钊。 楚玦那边静了一秒。 出去一上午了。楚玦轻叹一口气,低沉的嗓音温柔又无奈,还要在外面待多久? 时钊耳朵尖动了动,还是绷着一张脸说,现在回来。 时钊说到做到,切断通讯后立马站了起来,跟于嘉泽打了声招呼,自己一个人原路返回。